婚检时查出我患有严重的输卵管堵塞,自然受孕概率几乎为零。婆婆第一次听到诊断结果时,脸色瞬间铁青,攥着报告单的手微微发抖:"我们孙家三代单传,绝后的事我绝不答应!"
起初孙铭总安慰我:"现在医学发达,我们慢慢治。"可婆婆每周雷打不动送来"助孕秘方":黑乎乎的草药汤、活蝎泡酒,甚至托人从乡下请来神婆做法。我捏着鼻子喝药时,瞥见孙铭偷偷将药倒进花盆——原来连他也不信这些。
第八年除夕夜,婆婆领着个穿碎花裙的姑娘闯进家门:"这是小吴,老家表亲介绍的。铭子今天必须选,是要这个不下蛋的,还是要孙家的香火?"
我浑身发冷地看着丈夫。他红着眼砸了茶杯:"妈你疯了!我和小梅明天就去广州做试管!"
那晚我们蜷在沙发翻遍试管资料,医院宣传册上婴儿的笑脸刺得我眼睛生疼。孙铭突然抱住我:"别怕,就算这辈子没孩子,我也只要你。"
最后也是在朋友引荐下选择了广州诺芽生殖中心,值得庆幸的是,第一次移植后不久做检查,B超屏上突然跳出两个孕囊!"是双胞胎!"医生话音未落,孙铭已哭得像个孩子。更没想到三年后第二次试管,竟又迎来一对龙凤胎。
当护士把四宝并排放在观察室时,婆婆既开心又有点发愁,嘴里念叨到:"这、这怎么带得过来......"
如今客厅永远晾着成排尿布,婴儿车占满过道,婆婆也在很用心的帮忙带着娃。
深夜给四宝喂完奶,孙铭突然从背后环住我:"老婆,其实当年妈找小吴那天,我准备了离婚协议......"我猛地转身,见他从钱包抽出张泛黄的纸,协议末尾按着鲜红指印——是他一个人的。
"如果试管失败,我就带着不能生育的"罪名"离婚,让你能找个更好的人。"他声音哽咽着,把协议撕成碎片扔进奶瓶消毒器。显示屏蓝光跳动间,纸屑化作四宝熟睡呼出的奶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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